“他还没醒来!”花容容淡淡地说了句。
“不是上官玉死,就是你们死!”夜渊正色道,“我曾经答应过皇帝,将来上官晨与上官玉有一天兵戎相见的话,我谁都不帮!”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帝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瞒你,储君之位,皇帝一直属意上官晨。”夜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
花容容却听得心头一颤,皇帝早就料到他们兄弟阋墙,却一直放任。明知上官晨更适合当皇帝,他却册封上官玉为太子……皇帝为了他的帝位,居然从小就开始算计自己的儿子!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皇帝并没有生病?”
“小病,只是被人下毒了。”夜渊云淡风轻。
花容容倏地站起来,紧紧盯着夜渊:“淑妃?”
夜渊没有回答她的话:“等着看戏吧!还有,上官晨醒了。”夜渊指了指她身后。
花容容猛地回首,对上的却是陌生淡漠的眸子。她的心跌至谷底,冷若冰窖,果然如她所料。
“还好吗?”花容容刻意忽略内心的苦涩,直直望着他低声问道。
上官晨只是漠然地望着她和夜渊,随即掀开被子下床,直直越过花容容来到夜渊面前:“父皇被谁下毒了?”
“你心底不是更清楚吗?”上官晨凌厉的眼神对夜渊不起半点作用。
上官晨半眯着眸子,片刻之后,他径自离开房间。从头到尾没有和花容容说过半句话!
花容容神色复杂,眼底闪过受伤。缓缓收回伸出一点点的手,咫尺天涯,也不过如此。一旁的夜渊见状,也有些无奈之色。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花容容的肩膀,劝慰道:“一时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花容容沉默,只是一直望着上官晨背影消失的方向……
三王府书房。
突然被召唤来的阿力有些愕然,悄悄地瞥了眼醒来的主子。这个自己跟了那么多年的王爷,蓦地有种陌生的感觉。那种淡漠疏离,由内而发。
“宫中什么情况?”上官晨眸色如霜,沉声问道。
阿力回神,忙道:“爷,宫中轮值的禁军都被换了,面生得紧,只怕是要变天了!”
上官晨放在书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哦?变天?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爷,王府外面也多了很多陌生面孔的人,只怕是人派来监视我们的。”阿力急切道,一早就发现了异样,因为那时上官晨尚未醒来,他又无法见到花容容,早已心急如焚。
“把王府大门关上,还有,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全部集中在大厅!”一抹冰冷的笑意在上官晨唇畔勾起,阿力看到那抹笑,也忍不住心寒了一下。
“是!”来不及为那些人默哀,上官晨的眼神扫了过来,他马上退了出去。
沉吟片刻,上官晨倏地起身,阔步走了出去。
此时,花容容仍在上官晨房间里静坐。过于出神,导致眼前被蓦地暗了下来她才发现有人来到她面前。
仰头看着上官晨,方才心底泛起的一点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宫!”上官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也寻不到往日半点温柔,全然命令式。
花容容低头,微微苦笑,低声道:“好。”
旋即转身走出去,上官晨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心底最深处掠过丝丝疼痛。却很快消失了,让他有种只是自己想太多的错觉。
马车一路朝皇宫而去。
上官晨阖上眸子闭目养神,车厢里沉寂得尴尬。花容容别开头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很快发现马车被好几双眼睛盯着。联想到宫中的异状,花容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晨的脸色依然苍白,只是多了些生气。花容容并不确定,那药是否真的让他无碍。本想开口问问,当对上那张疏离冷漠的容颜,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
在皇宫门口,如上官晨所预料那般,马车被截下了。
花容容看了看上官晨,随后走了出去。
“为何不许进宫?”花容容板起脸,却也是自有一股威严。
守门的禁军很不客气:“皇上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入宫觐见。”
“拿出圣旨!”
“回王妃,末将只有皇上口谕,并无圣旨。”
“若我今日一定要进去呢!”花容容已经做好了硬闯皇宫的准备,口气也强硬起来。
那禁军的小头目不以为然地掠过一丝冷笑:“那末将只能得罪了!王妃。不过王妃,末将还是希望王妃能体谅末将的难处,请回吧!”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