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侍卫自然是认得王总管的,一看他出面,立刻不再犹豫,抱拳一句:“惊扰唐医官了,真是罪该万死。”然后呼啦啦的离开。
侍卫离开,王总管也对着唐笑陪着笑脸,一句一个“该死”的离开。
银翘松一口气,放下扫帚,状似无意一扫,弘隽的外袍扫到床底下。然后回身坏笑:“姐姐受惊了,快睡吧。银翘今晚要在院外守着,看哪个王八蛋再赶进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谢谢银翘了啊。”唐晓尴尬的说了一句。
银翘摆摆手,对着她挤眉弄眼一番,拿着扫帚出去的时候,还把门仔细的关好。
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漆黑安静。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是唐晓不会自欺欺人,银翘这个小妮子肯定是知道什么了。不然不会紧急关头冲出来,还正好拿扫帚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没让他们发现弘隽的衣服。
唐晓挠挠头,原来银翘不是只会八卦的大嘴巴。关键的时候,还救了自己和弘隽。
对了,弘隽!
唐晓急忙缩回纱帐里,想看看弘隽的手怎么突然就能动了。却不想腰上的手臂一使劲,把唐晓生生带的一个坐不稳,倒在弘隽的怀里。
“啊……”
一声惊呼还没有喊出,就被弘隽用双唇堵回了肚子里。
唐晓脑子一瞬间空白起来。什么也忘了想,也不会想,只知道自己的唇上有一双略带凉意的唇在辗转厮磨。
弘隽能动了,弘隽在亲自己!
只是他的亲吻为什么不像平常一样淡然清俊,却是很用力,好像带着某中惩罚。
他为什么要惩罚自己呢,自己明明救了他啊。
唐晓现在脑子里乱的浆糊一样,唯一一点儿的思考能力还都没想在正事上。
甚至都忘了,此刻一床被子下,两个人。孤男寡女,一个全身**,一个只穿着肚兜、亵裤和**也差不多。两人激烈的拥吻,而下一步又该要发生什么。唐晓都一点没有自知之明。
只知道,弘隽的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的唇不能偏离他的。只知道,一双还略有凉意的手不知何时爬到她的柔软上,小心捏揉。只知道,身上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
唐晓后知后觉,脑中灵光乍现。
该死的,他又犯病了!
唐晓也来不及想,他们两人怎么会到了这一步,满脑子都是他又犯病了!犯病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潜力,竟然一把将弘隽推翻在床里。一下子骑坐在他身上,就去找银针。这一次,银针出手极快,位置奇准,唐晓只能再一次说,人的潜力无穷大。
弘隽被唐晓两根银针扎下,呼吸慢慢平稳,又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了。但他一向清淡的眼睛,这一次却是恨得真是想杀人了。
这女人是傻还是怎么地啊?他如此动情,甚至什么都想不管不顾的要了她的时候,她居然以为他是发病了,用银针生生定住了自己。可怜昂然挺立的局部就那样被生生遏制住,老实的服帖了。
弘隽呼吸正常了,唐晓松一口气。才想起现在自己姿势实在是不雅。
讪讪的抓着头发从弘隽腰上下来,“那啥……我不想……”
“我想。”弘隽的的欲火被扼杀了,但心火却是越烧越旺。不由得咬牙冷声吐出两个字。
“你想?你想什么?”唐晓好奇的俯下身,才能看到弘隽模糊的一个轮廓。
“我是想杀了你!”弘隽磨着牙齿。
唐晓吓得一下子缩到床脚,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什么……事情有缓急,我……我冒犯你不是为了救你么?再说,再说……我们都已经授受不清,不清不楚了。就……就骑在你身上一下,不算掐死大罪吧?”
弘隽看着唐晓的胆怯,闭眼,重重吐口淤积在胸的闷气。
这女人平时看着又精又灵的,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犯傻啊。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不能生气,再生气,说不定一会儿就真的气犯病了。
唐晓看着弘隽吸气吐息十几次,越发的不敢往他跟前靠。甚至在床头的衣服都不敢去捡来穿上。
“过来。”好一会儿,弘隽的声音又变成以往的微风拂面。
唐晓又往床尾靠了靠,是决计不敢真的过去的。因为吃不准他突然的情绪改变是不是在蓄积待发。
“我好了,过来把针给我拔了。”弘隽叹口气,声音又软了三分,还透着无尽的无奈。“你的一根银针扎错穴道了,我现在全身麻痹一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