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那个恩客,鬼鬼祟祟的,总在这个屋子之内四处张望。”碧桃姑娘心有余悸一般的环顾周围,且说道:“普通的恩客来了,吃茶聊天,顽笑一番,也就是了,可是那个恩客,却心不在焉的,对这个厅堂,倒是比对小女子更有兴趣,小女子与他说话,他总是一个心不在焉,一双眼睛,倒是牢牢的望着整个小厅堂的缝隙,角落,宛如寻什么东西似的……”
“那个模样, 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小莲接着说道:“我和姑娘也总是在想,难不成,他不是为着姑娘来,倒是为着这个房子来的?这也还罢了,人人有怪癖,来者是客,也便不说什么,我还劝姑娘说,许是西域人住不惯咱们中土的房子,有些个好奇呢!”
“可是更奇怪的,可是在后面。”碧桃姑娘拢了拢身上的轻纱,且说道:“他跟小女子说,关好门窗。”
“关好门窗?”梅树皱了皱眉头:“这个,想来也是一句好话。”
“可是,那几日,不曾下雨,也不曾有风,春日醺醺,也还不曾有了各式的小虫子,正是开窗户的好时候。”碧桃姑娘忧心忡忡的说道:“且,每一次来,他都要说:一定须得关好门窗。”
“那,你关门窗不曾?”月芒也来了兴趣:“这个恩客,果然很怪。”
“门窗如何能关!”小莲接着说道:“我们小姐的雪球,总还要四下里跑跳,关上了,它如何进去,如何出来?”
苏子恒也忍不住问道:“那只雪球猫儿,都是什么时候出去玩耍?”
小莲答道:“猫儿的性子,便是白日里在姑娘这里眯着,入了夜,便跑出去玩耍的,每到了天亮的时候,自然识得了归家的路,重新跳上了姑娘的床榻,再来打呼噜的,懂事的很,从来都不干扰了姑娘做生意的。”
“真是一个乖觉的好猫!”大马猴道:“既如此,猫儿这一次,是丢了多久了?”
“前天晚上便出去了,可是昨天一早该回来的时候,就并不曾回来,”小莲低头道:“那猫儿丢了,我们是着急的很,但是……但是哪里都找遍了,也不曾寻得了么,小姐也着急,但还是束手无策,晚上正是心忧的时候,那个黑衣怪客,便又来了。这一次,可更让人摸不得头脑了。”
“又说了甚么怪话?”那李月浜握住了碧桃姑娘的手,道:“不成想,不过这么一两天不见,倒是让姑娘受了许多惊吓,真真是在下的不是。”
“如何能怪公子呢!”碧桃姑娘勉强一笑,道:“那个怪客这一次,倒是十分高兴的模样,兜兜转转的望着这个屋子,接着说道:门窗关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