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等人则在亭子里喝着小酒谈着这时候只有男人才会倍感兴趣的政事新闻。
秦臻和齐练雯眯着眼睛认真看,边看边点头。
齐云氏立刻给大家讲了一段有关月中仙的故事,大家听得入神。
秦母见状也起性凑了一回趣,给讲了另一个脍炙人口的老故事,是秦臻从小就听惯了的。
“阿娘还真是会老调重弹,这个故事都讲了多少回了,居然还没有讲厌烦,反倒是我这个听的倒真听烦了。”秦臻边逗弄着怀中的胖儿子,边故意和自己母亲抬杠——瞧她那驾轻就熟的惫懒神色,分明与某人的如出一辙,甚至还有几分青出于蓝的态势。
还从没被女儿这般逗弄过的秦母呆望了女儿半晌,才做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来说:“小时候的你,对阿娘讲的故事可是百听不厌的,没想到长大嫁人当了母亲,反倒嫌弃起来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只能说是我的眼界变开阔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被阿娘你哄得团团转了。”秦臻强忍着满腹的笑意继续说,到后来到底有几分撑不住,滚到小姑子暖香馥郁的怀抱里去了。齐云氏也抱着肥嘟嘟的儿子笑个不停。
“便宜话哪个不晓得说,有本事你这个眼界变得开阔的镇守夫人也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讲个好故事来听听啊。”秦母一副我被冒犯了的生气模样,眼睛里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讲就讲,一个故事而已,有什么好为难的。”秦臻做出一副翘尾巴的骄傲公鸡样,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边的齐修述把刚含在口里的桂花酒给喷了。
“那你到是讲啊,还在这磨蹭些什么。”秦母不依不饶。
齐云氏和齐练雯也忍着笑催秦臻。
秦臻抓耳挠腮的把自己当猴子使。
娘子军们则一脸紧迫盯人的虎视眈眈。
良久。
秦母大笑,“要实在讲不出那就老实认输吧,怎么着你都是我亲闺女,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秦臻见大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足足的,古灵精怪地弯了弯眼睛,“阿娘难道就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等待的果实才是甜美的,一个好故事总是要充分地蕴量,您可别告诉我您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我看你是故意借此拖延,想要就这样滑不溜丢的糊弄过去。”秦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做不屑一顾状。
看着这样的岳母,齐修远顿时就明白了妻子平日里总使用的这一招是学到谁的。
“女儿真没想到自己在阿娘心里,居然是这样狡猾的人,”秦臻哀怨地拿手帕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既然这样,我们就故事里见真章吧。”
秦臻清了清嗓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悦耳清脆的女音把秦臻那一世被诸多文学家赞颂为中秋之绝唱的千古名词给颂念出来。
大家听得一时间都有些痴迷。
就连秦母也险些忘记要找女儿的茬。
直到秦臻把这首词念完,端了茶水来喝,秦母才醒过神来继续和女儿抬杠,“你不会就拿这么几句不知道从哪里瞧来的东西打发我们吧?”
秦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阿娘你能不能耐心点,我还没说完呢!”
齐云氏和齐练雯眼睛亮闪闪的让他赶紧往下说。
齐修远他们也都停止了谈话,把脸转到这边,仔细聆听。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名字叫嫦娥,她嫁给了一个连天上太阳都可以射下来的神箭手做妻子……”这回秦臻没打算在卖关子,径自讲起了自己原本世界一个众所周知的中秋故事。
就在这时候,花园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小魁。他轻手轻脚的来到齐修远旁边,附耳与他说了两句话,齐修远神色一紧,与他一道站起身往花园入口处去了。
此时的大家听故事都听得极入迷,没注意到他的离开,只有他大伯齐博俭状似无意的扫了他一眼。
齐修远来到花园外面,穿了一身朴素秋袄,披了件厚厚黑斗篷,易了张普通面容的长乐郡主正笑吟吟地朝他望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修远啊,你娶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