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你不想我的女人睹物伤心吧?”眉峰挑了挑,意有所指地看着那人一头黑发。
“昂?我擦…我的女人都特么沒了,你还真想让我当和尚不成?”黑老大眼一瞪,对这隐晦的命令抵死不从。
“那事儿仆儿问起來,你负责。”亏他还敢说…寒眸立即危险地眯了眯。如果不是这人乱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花水吉死了,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向小女仆交待…
“忘了告诉你们,席少似乎在追傅千芊。”蓝大少口出惊人之语。
“我擦…思乐那小子呢?”凌莫风摸出手机给楚大贱打电话,他早该想到不止他一个人会暗度陈仓。
“子夜,嘱咐席志航小心些。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轻举妄动。”风宸云一脸正色。在所有事情明了出结果之前,不能再有人受牵连,更不能让对手有机会抓到他们任何一个的软肋。
“明白。”蓝子夜看向凌大少。那人正在和楚思乐讲电话,貌似楚大贱很乖,并沒有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
“思乐那边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回程。”放下手机拨了拨头发,凌莫风莫名叹了口气。
的确是他太冲动,白白葬送了那么一个可心的大美人儿。这么多天的明察暗访证实,花水吉的死只是柳家想独霸一方排除异己的下马威,事实上并不知道目标竟会是他。
“那人也嚣张得差不多了,陪他玩玩吧。”风宸云揉了揉下巴下令。的确是让姓乔的蹦跶太久了。现在他的外围力量基本已成气候,是慢慢收网的时候了。
“哼哼…早想给他一枪子。”黑老大嗜血的黑眸闪过凌厉,对游戏已经迫不及待。
然而乔骏的狡猾再次让人跌眸,凌大少追杀了他半个亚洲无果,这样下去先跳脚的真不知道会是谁。
亚洲各分部不停传來噩耗,不是公众场合被查出私藏违禁品,便是危险行业接连发生意外事故,几位少为收拾这些突发状况造成的烂摊子几乎焦头烂额。
解语的治疗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二十多天后终于进入了手术前的放化疗阶段。
风宸云更是无暇再去捉那地鼠般谨慎又气人的乔大少,每天陪着小女仆治疗,看着小东西坚强的隐忍着痛楚,每每心痛得不能自抑。
“主人,你去工作吧,我想睡觉。”某女惨白着小脸儿推风大少出房门。
“不急,再陪你一会儿。”每天将她一个人关在隔离区,心里真是难受。
“人家困嘛,你真讨厌…”解小人儿翻着大白眼儿返回塌前,费力地爬上卧榻翻身自顾自地睡觉,不再理会紧跟着她走回的某少。
风宸云抿唇看着几乎瘦到皮包骨的小女仆,这样下去怎么行?因为药物的原因她食不下咽,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真怕她不能坚持过这最关键的最后一个阶段。
要将她的免疫力破坏至零才能手术,这是什么该死的病啊…攥了攥拳头又无奈地放开,他什么忙也帮不了她,尚不如那个小老外还能为了她加强锻炼……这种无力的感觉真是可恨…
听到关门的声音,解语回过头來,枯瘦的小手儿爬上沒剩几丝肉的面颊。
虽然沒有镜子,但是她还是在隔离间的玻璃反射下,模糊地看得到自己的样子,真的好丑…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虽然她从前也算不上多漂亮,可是至少还可爱,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希望那人记在心里……
“咳咳……”突然忍不住咳嗽起來,喉头一甜,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來,小手抹过唇畔,看到枕上一片艳红,心头一悸,翻眸昏了过去。
“仆儿,吃点粥吧。”风宸云端了菠菜瘦肉粥回來,放下托盘见小女仆沒出声音,伸手过去扶那小身子,触手的温度冰得吓人,心惊地看着枕上的血迹,解小人儿灰败的脸色,大手急忙按铃。
“仆儿、仆儿你醒醒…”将小身子抱进怀里大力的摇,恐惧紧紧将他摄住,心跳慌乱得致使头脑发涨。真的怕她死…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掉……
医护人员一通紧急抢救,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将解小人儿送进了隔离室。风宸云手扶着玻璃窗,痛楚地望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小女仆。
是不是他害了她,如果他一早不坚持要那个孩子,她是不是不至于多受那么多折磨,现在也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