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霸天颇为不耐烦地将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要什么聘礼,才能将你母亲嫁给我”
牛楚悦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发现自己没耳屎啊!怎么尽是听到这种奇怪的话呢?是不是自己中邪了?
段霸天见他不理自己,将牛楚悦逼到桌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又一次重复:“牛楚悦你什么条件尽管说,我怎么做才能娶到你的母亲?别在这里打哈哈!”
牛楚悦将他的手挑开,眼睛一瞪,开口道:“你谁啊你,还想强娶良家妇女,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来人呐,叉出去!”
“混小子说什么话呢!有这么和未来的爹说话的吗?”段霸天仗着身高优势,抱住牛楚悦用手堵住他的嘴。笑话,他要是被叉出去,还不让那些富商笑话死。
“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段霸天,是也。”
牛楚悦不再挣扎,呆住了。段霸天,那个洵阳第一布商段霸天?就是这神经病?
段霸天见他安静下来,便不再堵住他的嘴。“怎么知道爷的身份就准备答应了?这才乖嘛。”
牛楚悦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去你妈的,呸!还妄想染指我娘亲,他抄起桌上的镇纸就往段霸天头上轮。
段霸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脸颊流下。他用手一摸,血!两眼一翻,晕倒了!
牛楚悦拍拍手,又补上一脚,“想娶我娘亲,下辈子吧!来人呐!”
季轩急急忙忙跑进来,看到满脸血的段霸天,手都开始抖了。“爷,你,你杀人啦!”
“瞎说什么呢!人没死,你让冯楠把他送回段霸天的府邸。”
“哈,这是段霸天?爷咱们还有求于他呢!”
“此人品行低劣,不合作也罢。幸好咱们手中还有不少钱银,棉衣不够就向外地的客商买吧。”
季轩满脸黑线。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言道:“爷,棉衣棉被倒也罢了,这粮食我们想买也买不到啊!咱们快去找沈粟沈老爷吧!”
牛楚悦点点头,“我去准备点礼品,总不能空手而去。”
御书房,四皇子将一个雕龙画凤的匣子递给皇上。
“昂儿,这是什么东西?”
“回父皇,这是北原雪山特产的一种茶。天湖雪山上只有一株无名的茶树,一年的产量极其稀少。这不,上次儿臣刚巧救过一个北原商人,他就将这压箱底的宝贝送给儿臣。儿臣喝过一次,滋味妙不可言,禅意十足。这几日听说父皇上火,就借花献佛了。”
“算你有孝心,朕这几个儿子,也就你还惦记着朕上火。其他几个可劲儿地气朕,生怕朕的火气还不够足。”
“哥哥他们也有各自的苦衷。”
“对了,昂儿。这赈灾的事宜进行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一切顺利。不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父皇。”
“但说无妨。”
“儿臣听说马上要修建护城河和翻修城墙。这活儿能否让儿臣来负责?”
“不仅是这俩样,还要建造一座横穿芜江的大桥。昂儿,灾民的事情就够你忙了,不要兼顾太多。”皇上喝了一口四皇子送的新茶,那味道在嘴里萦绕不散,口齿留香。他看向自己四子的眼神也更加温和。
“儿臣正是为那些灾民所求的。他们平日里也在洵阳城里四处找活儿干,但无奈僧多肉少,大多数只能依靠着朝廷的救济生活。然而朝廷的救济总是有限的,生活困窘的他们经常会受到奸人的挑拨,做出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如果能把这些活儿派给灾民,他们有了生活来源,必然不会无理取闹。等到工期结束,不少人也攒够了回乡或者是在洵阳定居的钱银,还能减轻了国库的压力。再者,朝廷每年都征收大量的劳力,百姓怨声载道。今年不如就减轻一下徭役,百姓必定会为父皇歌功颂德。这岂不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皇上捋了捋自己的美须,点点头,“皇儿真是长大了,思虑得相当周全,就按你说的办。”
四皇子笑容满面,“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无奈地摇摇头,“朕就知道,你送朕茶叶没好事。你个小滑头!”
四皇子颇为不好意思,“父皇,后日便是果儿的生辰。他身子不好,不能见风,却整日介地念叨着您。儿臣斗胆,请父皇到儿臣府里一去。”
皇上摆摆手,“朕可比你心疼他,果儿长得和朕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就后日吧,切记此事保密。朕也好久没有微服出宫了,这次就趁机体察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