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四皇子这才放下心来,哼,后日便是这些贪官落马之时。
“哈哈哈哈,你说牛楚悦把你打成猪头,还把你赶出茶楼。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啊!你可是段霸天!”沈粟看着老友头上肿的高高的包,丝毫没有心疼,只觉得搞笑至极。
“谁能知道他那么蛮不讲理,他打我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段霸天拿着热鸡蛋在伤口上滚来滚去,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会武功呢!今日竟然让一个小孩子欺到脸上了。不过那牛楚悦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沈粟摸着下巴思考,看向段霸天。
段霸天心虚地将眼神移开,怎么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追老婆没成功被打的,太丢人啦!
“该不会你对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吧?阿天,难道你忽然发现你真正喜欢的是男人?”
段霸天气的把鸡蛋扔他脑壳上,损友真是要不得。
这时,沈粟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走进来,“爷,一个自称牛楚悦的人想见您一面,少爷已经赶过去招呼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行啊,我这就去会会这个把我老友打成猪头的小子。敢这么欺负你,为兄必定帮你报仇。”
“欸,别啊,你照常办事就成。”说不定他还会是我儿子呢!以后到底谁比较亲,这还真不好说。
“楚悦,我们在一个书院,但我一直没找到时间和你说过话。今儿个可找到机会了。”
“在下可是久仰沈三绝少爷的大名,棋绝,画绝,琴绝。”牛楚悦作了一个揖。
“再出色又有什么用,终究不能为国分忧。”沈三绝低头,眼神颇为无奈。
“在下又何偿不是呢!这条瘸腿终究是断了我的仕途。不过沈少爷不必太过难过。只要能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管在什么位置,必能为百姓出一份力。”
“你说的对,但心里终究觉得遗憾。”
“不瞒沈公子,楚悦这次来访正是为了百姓而来。”
沈三绝眼睛一亮,“哦,到底是何事?只要是三绝做得到的,必定鼎力相助。”
“三绝,你母亲今日身子不适,你还是去照顾她吧!这里有为父。”
沈三绝是个孝子,听到母亲不适,立马告辞,朝着后院走去。
沈粟看着牛楚悦冷哼一声,这小子够滑头的,竟然想从三绝入手。
“沈老爷,这是我们公子给您的礼物,就当做是见面礼了。”季轩将锦盒献上。
沈粟打开一看,上好的西域琉璃杯,绝对的珍品。当下心气儿就顺了不少,这牛楚悦还是挺会做人的,并不是段霸天口中那等蛮不讲理之人。
“你们找老夫所谓何事?”沈粟将盒子收起来。
“楚悦想求您开仓捐粮!”牛楚悦毕恭毕敬。
“哦?不如老夫捐钱吧,你们拿着银钱去买粮,也是一样的。”
牛楚悦上前一步,“沈老爷,你我都心知肚明。您不开仓放粮,那些灾民就是死路一条。如今的行市,银钱再多也比不上粮食价格涨的快,有钱都买不到粮。”
沈粟坐在太师椅上,“前几日,四皇子来找老夫借粮,老夫都没有答应。你又有什么能耐,能让老夫点头?”
“在下的能耐,就是在下并不是四皇子,楚悦代表的不是朝廷。”
沈粟微微一笑,示意他说下去。
“您闭门不做生意又不开仓赈灾,无非是有两点顾虑。一、是怕得罪同行。二、是怕得罪皇子。今年是四皇子出面赈灾,您不可能直接将粮食给灾民,只能通过朝廷。但您去年可没有帮助赈灾,这样朝廷上下必会认为您是四皇子那一派,钱能做很多事情不是吗?对于您来说,捐粮无异于引火上身。但您将粮食捐给在下,情况就不同了。如果您不愿声张,楚悦手下有几十个赈灾点,您的粮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灾民手中。您也可以保全自己。”
“你错了,老夫从来不怕得罪同行,老夫只是怕麻烦。照你这么说,老夫只管捐粮其余的一无所得。老夫才没有那么良善。当初四皇子来借粮,我便告诉他,如果能让老夫一家脱离商籍,老夫便答应。如今对你,我也是这句话!”
“您提的要求,楚悦并不能打包票。但是有些事,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被隐藏的真相往往更吸引人,不是吗您要相信上位者的好奇心,不争就是争。”
沈粟目光闪烁,明显是是被说动了。牛楚悦附到他耳边,来了个临门一脚:“听说过几日,那位要下来微服私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沈粟立刻站起来:“就按牛老弟说的办吧!一切私下里进行,就算是老夫为了我那可怜的儿子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