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眉也红了脸,埋怨碧海:“你乱说什么呢!”
齐欢却无比淡定,“看上了我?嗯……这也有道理。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他又是个青年俊杰,很不必钟情于我。”
碧海说话不经脑子是出了名的,也不顾害羞,急忙忙说道:“姑娘可不能做傻事啊!”
翠眉急得上前去捏碧海的脸蛋,“你这丫头越发口无遮拦了!这种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齐欢却笑起来,“放心,眼下我只想如何脱身,不该想的事,我是不会动一分心思的。”因她与两个丫头冰释前嫌,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对翠眉打趣碧海,“翠眉,碧海这丫头越发留不住了,满心满口里想的,说的,都和原来不一样了呢。”
翠眉跟着附和,碧海气得满脸通红,一扭身,连齐欢都不搭理了。
齐欢又笑了一场,然后说道:“我们且不管那孟青,静观其变吧。在知道他到底此举为何之前,我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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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孟青趁徐辉祖不在家,再一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他和守门的小柿子说了什么,再一次被他径直来到内院。
瓣儿虽和小柿子一般年纪,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任凭孟青好说歹说,瓣儿就是不肯进去通报,只把孟青晾在院子里。
孟青只得高声叫起来,“小生知道娘子就在院内,何不出来一见呢?”
窗前传来淡然的声音,“男女有别,公子还请回去,有什么事,等我家老爷下衙再来。”
瓣儿斜着眼看孟青,一脸“你看吧,都说了你进不去,你还不听”的鄙视表情。
孟青乐了,只好退了出去。
又过两天,孟青托小柿子送了一封信进去,齐欢看完就烧了,也没回信。
然后孟青就消失了,没有再来。
齐欢心里虽有些疑惑,却并不太在意,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宝芝从醉春楼买回来。
如果不这样做,花秀那边,怕是不能配合她完成那个计划了……
可醉春楼那种地方,实在不是能随便去的!
齐欢正发愁,消失了几天的孟青这一天又上门了,这次不仅小柿子没拦住他,连瓣儿都一脸慌张地进屋给她报信了。
“太太太太,那孟家二郎,把宝芝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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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宝芝的奴婢文书,你收着吧。”孟青将一张纸直接递给了翠眉。
还是那天的座次,只是孟青身边,多了一个宝芝。而后者看向齐欢的眼神,已经不像在醉春楼时那般冷漠了。
花姨娘听到了消息,急忙忙从西厢房过来,看到宝芝,泪如泉涌,大哭着扑了上去。
主仆二人在堂屋抱头痛哭,互诉分离之苦,在场之人无不恻然。
“太太,”翠眉当着别人面,向来是称呼齐欢“太太”的,“宝芝应该有很多话和姨奶奶说,不如就先让她去姨奶奶那里?”
齐欢点点头,“也好,我也有一些话要问孟公子。”
宝芝看了看齐欢,哭着给齐欢磕了个头,“当日对太太有所怠慢,是奴婢的不是,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