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低下头:“走一步算一步。”
钟喻夕转头看着无月:“你呢?”
“我?”
“你真打算一直呆在这个府邸里,将来继承大将军的衣钵?”
无月摇头叹息:“谁让我是大将军的儿子。”
“我知道,你一直向往的是自由的天空,就像是书里写得仗剑江湖把酒行,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是不是?所以,你才会成立夜之未央,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每天酒色鱼肉,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无月苦笑:“我此时更能明白宵风的无奈,生在帝王家,就是这样身不由已。得到的并不是想要的,想要的却得不到。”
两人同时一声叹息,柔化在无边的夜里,窗外的几枝菊花开得正艳。
第二天,大将军和无月启程前去本国,钟喻夕则留在大将军府里。
一整日的寝食不安,晚上接到无月的电话,说国王很热情的招待大将军一行在本国多呆几日,准备带他们去游玩一下本国的山山水水,大将军也欣然答应。
“那他的事怎么样了?”钟喻夕着急的问。
“一切顺利,看得出来,国王本意不想治他的罪,但是碍于法制不得不这样做,大将军向国王求情,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能法外开恩,国王询问几位皇子的意见,你猜,是谁替他说话?”
钟喻夕脱口而出:“轩辕夜?”
“的确,我也没有想到轩辕夜会替他说话,轩辕夜开了口,其它几位皇子都在替他求情,再加上国王早就想找一个台阶给他开脱,自然就顺理成章的安然无事了。”
钟喻夕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那你看见他了吗?”
无月顿了一下:“看见了。”
“他还好吗?”
“怎么说呢,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他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什么事都寡欲寡求,就算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过淡淡一笑。他现在几乎足不出户,整日在书房里练字。”
钟喻夕黯然:“流谨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一直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恐怕,他是走不出这个心结了。”
“由衣,他现在需要你。”
“我知道。”
钟喻夕咬咬唇,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没有中他的计,才没有放弃他。
他那样残忍的对待他自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承担下来,他为了不连累她,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后路,护照,现金,机票。
他为了让她死心,不惜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打击她,赶她离开。
只是他太笨,他不明白他们的感情早就不是这些事俗之事可以分开,她想离开他一段时间,也不过是因为想让流谨的事暂时平息一阵。
疯子,你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