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营寨中,杨戕下令将那些斩下地近万头颅交给了那些被抓捕回来地毒医和郎中,让他们以火油和毒药浸泡,日后以做他用。
这些毒医平日里在江湖精研各类毒药、**,都是颇为自负之人,最初被杨戕派人抓来此处,本来心中颇有不甘,甚至一直都在想办法逃离此间。但是后来这些人却慢慢现,杨戕向他们提供的一些方子和药物,简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实在是高出了他们许多。这样一来,这些毒医就逐渐安静了下来,开始疯狂地研制毒药,**,还有一些杨戕要求他们炼制地古怪东西。
本来杨戕可以将这些毒医完全控制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由于迷心的药物往往会影响人的思想和智力,所以杨戕并不想人让这些毒医成为惟命是从的奴隶,只是用一种奇妙的精神异术,也就是巫术却控制着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用,这些毒医虽然精通毒药、医术,但是却并不了解苗疆的巫术,所以不知不觉之间,仍然被杨戕所控制着。
训练士兵,一年方有小成,还需有实战的磨炼,方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其中的周期实在是过长,要想靠训练、战斗来建立一支军队,实在是需要太过的时间。
而杨戕却想另辟蹊径,以医术来改造军队,让这些士兵个个都成为骁勇善战之士。所谓训练,也即就是不断的提升士兵的体力、格斗技巧,可以说也是通过训练激士兵的潜能;而杨戕确是通过毒药和**,再加上一些残忍的训练来直接达到这样的目的,但是时间却是少了很多。
今日在河间府外一战,杨戕的四千兵马对上了桓齐的一万押送粮草的队伍,虽然对方毫无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是杨戕以不到一千的死伤,换了对方一万人马的性命,实在是划算之极。到了营寨之后,杨戕立即便让人为这些受伤的士兵医治,以免能尽快投入到新的战斗中。
如今,离兵临城下之日已经不远,杨戕虽然有信心应付桓齐到几十万大军,但是却全然无信心对抗桓齐和孟启手下的那些剑仙,虽然这几年杨戕的修为进境已经可以用神来形容了,但是离那些剑仙的境界仍然是相去甚远。
“除非能找到与这些剑仙流派抗衡的势力。”
杨戕想了想,终究是没有任何结果。虽然四绝、贤修等师兄弟在武林中已经是无人能敌了,但是要对付那些剑仙,仍然是不够看,就算是杨戕自己,也知道并非那些百年修炼的怪物的对手。
“要是两个师傅还在就好了。”杨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向折津城而去。
此时庸王等人正在商讨守城之事,杨戕如今在庸王军中地位然,营帐外的士兵并不敢阻拦,直接让他进入了庸王的营帐。
此时营中两派人正在为守城之事争论个不休。有人提议分兵分城把守,有人建议退守大同城,与朝廷大军在此城一战定胜负。
庸王原本沉默不语,听两派之人各抒己见,见杨戕进入帐内,问道:“杨兄,你对此战如何看法?”
杨戕道:“自然是退守大同府。我军不过区区几万人马,而朝廷却是六十万大军,若是还要分兵的话,只怕更是不堪一击。折津府、奉圣州一带,我们刚刚占据,并不能完全控制,而大同府却是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并且在防守上固若金汤,正好与桓齐的朝廷大军决战城外。”
看着有些人不解的神情,杨戕继续道:“先前我之所以力主进攻奉圣州、折津府,一则为了提高士气,二则为了借两州富饶之地补充兵力。如今我们尽快将粮食征集完毕,然后退守大同府,给桓齐留下两座空城,这样还可以迫使他们分散兵力镇守两城,何乐而不为?”
“分散兵力?不错!”
庸王点头道,“我们虽然是将奉圣州和折津府拱手让给了朝廷大军,不过已经无人、无钱、无粮可用,还不得不留下几万人马把守这两座空城,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利大于害。”
段瑞对杨戕地佩服已经到了无与附加的地步,接着道:“并且,退守大同府还有一个莫大的好处,各位看看不妨看看地图——大同府除了城防上远胜其余两城,而且背靠长城,不会腹背受敌。纵然我们此战不敌朝廷大军,也并非会输得一塌糊涂,因为我们只要越过长城,那后面的宽广之地,足够我们修养生息了。如此可守、可退的局面,应该才是杨将军决心退守大同府的真正原因吧。”
杨戕点头道:“正是如此。桓齐并非庸人,又有六十万朝廷大军作厚盾,兵力相差悬殊,不得不想一个万全之策那。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将粮草转移至大同府,然后趁朝廷大军粮草未至之前,继续对他们进行阻击、骚扰,以此来动摇他们的军心,打击他们的士气。”
“好,此计的确可行。”
庸王肯定道,“那我们就双管齐下。一是尽快征集粮草,巩固城防;二是派出骑兵,不住对朝廷大军进行骚扰性攻击,不给予他们任何喘息之机。然后,我们就在大同城上,跟桓齐的朝廷大军见个真章!”
众将领命,各自前去备战。
“杨兄,你已经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遣散其他人后,庸王对杨戕道,“区区四千的兵马,竟然可以轻松斩杀桓齐的一万人马,而己方竟然只损失了百余人,真可以说是骇人听闻那。”
杨戕淡淡地说道:“庸王切莫忘记,我那四千人马,可是由两万人马精简而成。若是我这四千人马,当不得先前的两万人马,那何苦浪费将近一月的训练时间。既然是以两万人马取胜,又何来理由沾沾自喜?”
“但是普天之下,除了杨兄你,只怕也没人能训练出如此勇猛之士……”
“好了。”杨戕打断庸王的话道,“庸王你将我留在此处,应当不是让我来听你的这些过誉之词吧?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杨戕了,对于这些虚无之词,早已经心生厌倦。庸王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天意难测,世事无常那。”
庸王感叹道,“我自小就勤读诗书,精研兵法,并且学习、寻求做人、治国第道理,总以为凭借自己的天份和才情,能够轻易越几位兄长,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君王。可惜,我仍旧错了,世间的很多事情,仍凭你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掌控它的。”说道这里,庸王顿了一顿,“杨兄,你觉得此战我们有几分胜算?”
“半分也没有。”
杨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正如你所说,世间之事,谁也不能掌控。战场形势也是这般,我们无法完全掌控,桓齐师徒也是无法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