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先生配合我们的工作,太感谢了。”公安局长也就放了心,赶紧安排人领着卢老爷子去车上拿东西。
对于警方来说,不关你是多大的来头,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们就赶紧屁颠颠儿的照着做,咱还是有原则的。只不过这位领导的老爹确实是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参与斗殴,更不会身涉险地去指挥斗殴——说白了,有那么两个优秀的儿子,人家老爷子犯得上跑到这山沟沟里跟你们打架玩儿?
所以卢老爷子可以放走,不,是送走,但不是所有涉案嫌疑人都能走的。
尤其是,那个开车的叫做安冰泮的年轻人涉嫌重伤了好多人,据另一伙暴徒交待,安冰泮身手好,下手重,赤手空拳一个人就干翻了好多持械的暴徒。好家伙,小伙子十有八九是这位老爷子的保镖,只是兼职司机罢了。
卢祥安也确实很照顾且配合警方的工作,在从车上拎下来那个银白色的小金属箱时,还专门儿打开,给警方查看了一下。
如卢祥安所说,是些草药。
警察也没大意,反反复复把金属箱检查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草药,确实没什么疑点——唯一让警方感到诧异的是,那个小金属箱制作精良,开锁时还需要极为复杂的密码程序。
没说的,让老爷子临走呗。
迁西县公安局门外,已经有一辆专门来接卢老先生的帕萨特轿车停在那里。这是唐山市世纪华兴超市朱经理安排的。
公安局局长和那位县领导陪同着卢祥安走到外面。
就在卢祥安告辞准备上车的时候,公安局长忽而想起了这起案件中的一个疑点,再加上卢老先生的这个制作精良的金属密码箱……职业的敏感,让这位公安局局长当即就推测,这其中可能有某种联系。
于是局长问道:“老先生请留步,我想询问下一件事。”
“哦?你说。”卢祥安微笑道,神色平静淡然。
“案发时,那名持枪歹徒被袭击倒地,其胸口断了三根肋骨,据说是您的司机所为。”公安局长微皱着眉,道:“这可以理解,他大概是出于保护您不受伤害的目的,才会与歹徒进行殊死的搏斗,但我们警方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那名持枪凶徒的额头眉心处,被人为刺入了一枚银针……”
卢祥安面露疑惑之色,道:“银针?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不知道?”公安局长试探着说道:“我还在想,是不是您的司机用银针伤人的。”
“那小子,粗手粗脚的,哪儿会拨弄什么银针。”
“老先生知道那银针的来历吗?”
“不清楚。”卢祥安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
公安局长便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那枚银针并不致命,就像是针灸手法一样,呵呵……打扰老先生了,很抱歉。”
“不要紧,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的。”
“好好。”
“再见。”
“再见。”
那位县领导和公安局长就都站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目送着黑色的帕萨特轿车驶离。
…………迁安巨远集团的龚杰升和唐山恒丰工贸公司的薛世媛,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
不然也就不会有这次暴力事件的发生。
只不过,这起事件不仅仅出乎了了薛世媛的预料,让她没有想到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便是龚杰升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起事件会最终酿成这样一个惨重且影响极大的结果。
本来组织暴力团伙去行凶打砸,其目的不过是给薛世媛一个下马威,告诫薛世媛,我龚杰升是真的敢于做出任何事情的,以你现在的处境,最好乖乖和我谈合作的事情,不然咱们就斗下去;其次,正常情况下这种活儿干完了,手下们就会立刻开溜,即便是最后警方追查下来,也无非就是拘留几个,交出些罚款而已。
毕竟,在干这种事儿之前就没打算要杀人,谁都知道死了人事情就不好收场的。
可现在呢?龚杰升安排的那帮家伙们大部分都被抓,且大部分都受伤——难道是薛世媛提前得知了消息安排了埋伏?
这不可能!
龚杰升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跑回来的手下人所说,当时矿厂里那些留守的几名工人和何商,在看到大门被撞开后,全都奔逃四散。而那帮暴徒们本可以肆意的在矿厂里打砸一番,却被两个年轻人突然拦住,并且是主动追着和他们打了起来。
结果就是,几十号人被两个人暴打,然后何商和工人们见状冲出来痛打落水狗群。
迫不得已之下,龚杰升的表弟龚伟端着霰弹枪开了枪,伤了人。然而就在他们本以为大局在握的时候,龚伟却被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屋内突然冲出来击倒在地并且夺走了霰弹枪,使得一众人等全都被抓成了俘虏。
好嘛。
在那个侥幸脱逃回来的手下人口中,讲述的简直如同电影和小说里的情节似的。
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吧,龚杰升现在很被动——因为事情闹大了,而且人都被警方抓住了,就算是一向和他交好的官方人物,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便过于明显的包庇他们巨远集团。
现在龚杰升能做的,只有舍卒保车。
不过,薛世媛现在也不好过,受到此次事件的影响,她的矿厂短时间里也别想开下去——而薛世媛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用老鸭山矿区开采出来的铁矿资源,来解决她公司的燃眉之急。
双方明争暗斗了这么长时间,巨远集团已经占了上风。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