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武徒的心里点燃了一把欲·望的小火苗后,陶春柳就重新做回了她的缩头乌龟,再不理旁事的缀在王武徒女儿身后做起了小跟班。
她耐心的等待消息,也期待自己这回真的能够脱离苦海,重获自由身。
她也相信,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王武徒还是能够把蒋符徒拿下的——毕竟,归根究底,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王鹏王武徒的地盘。
转眼,蒋符徒和陶春柳就在王家住了大半个多月,王家的人也一直都对他们热情有加,让他们倍享宾至如归的快乐。
这天将近凌晨的时候,王武徒再次来到陶春柳所在的客房里。
他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狼狈。
陶春柳不知道他这样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心里虽然不解,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相反,她依然做出了一副满脸恐惧的惊惶模样,手足无措地看着王武徒,说来就来的眼泪也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转。
相信这样的陶春柳不论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想对他痛下杀手……”王武徒满脸唏嘘地在小圆桌前坐下来。
陶春柳闻听此言配合地露出一副恐慌不已的样子说:“……王、王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您说您杀了人?您杀了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老朋友老伙计蒋哲啊!谁要他吃独食还连口汤都不肯留给我呢!”王武徒气急败坏地用抓了抓犹带血腥气的袍领,“我也是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您……您居然真的……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一招借刀杀人居然这么快就显露出了成效的陶春柳一时间整个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居然真的把我的老伙计给杀了?”王武徒脸上的表情略有几分阴郁的抬头,“对此,陶姑娘心里是不是很欢喜啊!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达成的目标吗?”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瞳孔骤然紧缩的陶春柳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面部表情。她强迫自己应和了句。
“不明白我的意思?”王武徒冷笑着重复了句,“陶姑娘,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你又何必再装傻呢?”他眼带锐利的注视着陶春柳面上的每一个表情。“你与其在这里拖拖拉拉的浪费时间,还不如打开天窗与王某说上几句敞亮话。再说了,即便我王某人不提,相信陶姑娘你心里也清楚,自己往后的前途和命运目前掌握在谁的手中了吧?”
往后的前途命运掌握在谁的手中?
还能掌握在谁手中?
当然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陶春柳在心里反驳了句。
王武徒可不是蒋符徒,自然不可能拥有蒋符徒那样的层出不穷的诡谲手段。
在这片大陆上,也历来就有宁可得罪武者莫要招惹符修的说法。